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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文青中短篇小说选》小说最新章节试读:那些年,自己也酷爱爬格子,可不能像现在轻松的赚到稿费,也不能像现在可以外出务工,孩子们正是读书成长阶段,家庭的一切开支,辣椒成了我们的主要经济来源。采摘回来的辣椒,先是在房角或是街沿坎堆着,如果那几天的太阳尤其地烈火,院坝里就会铺满晒席,满庭院就都红彤彤热辣辣地甜蜜着一家人的心田!家家户户的庭院里,辣椒红得晃眼,红得生活充满了希望!!其实,晒辣椒,收辣椒,那都是每日重复的事儿,
《文青中短篇小说选》精彩章节赏析
卖—团!团—哩—!
这个叫卖声听起来很有些凄凉,就像我小时候在家乡听到的喊魂的声音,岂止是凄凉而且还有些许悲怆。可那个时候我听到这个叫卖声感觉是多么的温馨和甜润,因为这个声音是黎明前生意女人对那遍土地的第一声呼唤。因为这个叫声以后半小时,我和工友小叶就能从那间石窟里被解放出来。这个声音一晃就过去了十年,却依然回荡在我耳边,让人记忆犹新!
那是在九四年的时候,我因在家乡搞企业栽了,负债累累的我在万分绝望中不得不别妻离子踏上了去福建的打工路,那一年我也才二十多岁。刚到福建晋江市的深泸镇,那是一个并没全面开发的半岛,工厂是不多的,仅有的几家短裤厂服装厂又尽量招熟练工和女工。尽管我怀揣着一张大专文凭和发表的几篇小说,老板们都只用一种怪怪的目光瞄我,无奈的探开双手摇摇头。我找到建筑工地准备出卖我男人的体力,工头一见我浑身的书卷气,也神经兮兮的看我。尽管我已摘下了近视眼镜,老板还是揶揄说你去看看码头那家中外合资公司招不招总经理吧!
别说总经理了,搬运工都轮不上我,这个开发区咋就没我一席生存之地呢?我能等死吗?我只好在搞建筑的老乡猪窝里蜷着,将就着他们猪食般的食物填饱肚子。我在那儿蜷着都快一月了,老乡面颊上的灿烂都快挂不住了。就在那天擦黑,工地上两声炮响,继而沙沙沙的石子撒落在我们住的工棚上。我与老乡并排坐在床上侃兴正浓,忽然就见老乡钻到床下去躲石头。我说炮都响过了还躲啥躲,他没回答我。我便在他肩膀上拍拍,他却直挺挺的倒在床面前。我奇怪他这样的胆小,枉有一米七八的个子。我戏他枉是带枪的种了,话包子仍没答,我便双脚插进拖鞋里去拉他上床。百瓦的电灯光下,我看见他左腿膝盖上的布和肉都飞了,就见白森森的骨头在慢慢浸出血珠,一块八九斤的怪石摆在边上。
我吓懵了吓愣了吓哑了,好半晌我才想起来该到外边去叫人。于是我就一个趔趄摔出门去,弹起来就赶紧叫:放炮的这里砸着人了,赶快来抢救!
会儿功夫就涌来七八个汉子,一位清瘦老头就吩咐驾驶员开车送金井医院。又过来一位不算漂亮但很精练的中年女人对我说:你不用代班了,随车一道去医院!到了医院清瘦老头对抢救医师说:好药尽管用。随后从裤袋里掏出一沓百元人民币迅速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,说:钱的事不用担心!
那时我就想,老乡撞上一位有钱的主了。X光片拍出来后,老乡的双腿都没有骨折问题。只是肌肉被石头强撕开了,裤管完好的那条腿缝了三十针,见白骨那条腿缝了廿七针。夜深了,清瘦老头等要回深泸了,中年女人抓了一沓钱给我说:这是四千元,明天的一切用费就由你支付吧!随后留了电话号码给我,吩咐没钱了就打电话过去,用多少记在笔记本上就行。
老乡躺在病床上告诉我,老头是造船厂的大老板。他白天也是帮这位老板修厂房,刚才放炮是炸山填海建分厂。主治医生也说:这个老板很有钱,至少有一个亿的资产,他在晋江市电视专题片里报道的十大民营企业家中见过他。
天上真有掉馅饼的时候,我当时想。
那时我的窘况一下子就解决了。医生也听进了好药尽管用这句话,第一天就输人造蛋血三瓶,却开了五瓶的发票,有一百六十元进我的腰包了。老板又特意安排一位四川民工来照顾病号,我缘何捡个支付现金的美差呢?老板娘还说你们想吃啥自己买,觉得寂寞就去书店买书看。哈,这难道不是天上掉馅饼了吗?
在医院呆了十多天,我的私囊里有了一千多元,行走在街上就有些财大气粗的感觉了。我就趁着到街上买东西的时候找事做,我深知天上不会老掉馅饼的。
临出院的前一天,我在金井礼拜堂边的印刷厂找到了事,老板叫我明天就可以来上班。他在电话中这样对他哥说:我招了一位大学生,还会写文章咧。他哥就回:让他学排版吧!天上又掉馅饼了!
老乡在医院期间,从我手上经过了三万多元钱,进我包儿的没敢超过两千。但主治医师从我手上拿走的却不止这个数,老乡出院后的事后处理我没有参加,那些天的工钱我也吩咐他去一并结算了。
我找到了事做,并且是排版这样的美差。我得到发廊去修修边幅,我要把我的外在形象包装得更英俊更潇洒,我缘何有这等好事,江西九江的红颜知已悄悄告诉我:您那让人信赖的外表给您帮了很多忙,我成为您的红粉佳人,也上这当……
她在九江彭泽一中仅差两分被师专录取,一气之下到这儿打工。她的美貌她的气质她的文化程度被发廊老板娘看中,就无论如何动员她留在那里招揽生意!
我走进理发店,走出来给我洗头的就是她,穿着女式军装,戴一副近视眼镜。眼镜与眼镜相碰,镜片后面的眸子居然在顷刻间撞出了火花,那一秒钟仿佛我们都触了电。彼此呆愣有十数秒,两双手都垂着忘了我们该做啥。我生平第一次真正理解一见倾心这个词语!姑娘那一瞥和回眸的一笑,使我的作品里有了小说《真正的男人》和电视连续剧《打工族中走出的大亨》。长篇小说《魂断古龙镇》也有她的化身。
当天下午,她就到我上班的印刷厂来找我,对老板谎称是我表妹!顺利的就进到我工作的房间。她在门口的出现,仿佛一道明媚的阳光,一下子就照亮了房间里几位排版小伙的心田!她说是我表妹,却没能瞒过工友们,我的工友中有几位就是她老乡。下班后的时光,我们就相随漫步在金井的大街小巷。在一座桥栏边,她告诉我她叫柯琴,二十一岁,高中读的是文科。
后来又在一起时她告诉我:她一刻不见我心里象掉了啥似的!她就经常在我上班时找上门来,老板就在下班时警告我:你老婆老在上班时来找你,你就不用上班了。
她不是我老婆,是我表妹!我问:老板,厂里还招工吗?
这是印刷厂,不是夫妻店。老板说,表妹?好你个表妹?
她的出现,无疑滋润了我枯燥的生活,也照亮了我灰暗的时光。我决定从她身上寻觅点寄托,找点家的感觉。可是八点钟我就必须回到老板山上的家中,一间象石窟的房里。老板正在恋爱,经常是不回家的,我和工友小叶就往往被关犯人似的锁在石窟里。关在里边的日子,我们把老板家一大袋盐花生、两箱水果罐头悄悄的全报销了。
在里面的日子,我们更多的是谈女人,谈柯琴。小叶就总是羡慕地说:哪天我有幸也碰上这样漂亮一位姑娘,就带回家不打工了。我说:能带回家吗?我家里有同样漂亮的老婆还有儿子。小叶就有些惊讶:那你准备把她咋样?你不能坏了她!继而又求道:老表,你退出来让给我吧!
我就在小叶肩膀上拍拍:老表,那是物品吗?
居然敢第一次不回石窟住宿了,那是我故意把时间拖过了八点。那天,我买了一件女式衬衫,两包干饼,我们就相跟着朝郊外的森林荡去……天上的星星眨着迷人的双眼,草木也浸着无限的芳香,枝头入睡的小鸟们咭啾得那么甜蜜,天空明静,景物宜人。
两个情人在夜晚,和雀鸟、玫瑰一同躲在昏暗隐秘的地方,倾诉衷肠,爱眼传情。这时候,太空中的巨大天体依然在走着自己的历程。我们一起谈些什么呢?花儿、燕子、落山的太阳、初升的月亮,所有这一类重要的东西。我们谈到了无聊的一切,情人的一切。
森林里随处都有修得花园似的坟茔,我们选了最里边更干净的一座坟园走进去,她说:谈恋爱咋往这儿走?我好怕!她就把我紧紧挽住。
我们在树下的石阶上坐下来,我说:别怕,我收过好多鬼作徒弟!并让她穿上我买来的衬衫。她说你这人真逗,随就叫我转过身去她换衣……远处工厂里的灯光熄了不少,海风吹得树叶沙沙沙!我忽然转过身来抓住她纤细柔软的手,不让她扣好衣衫,她没阻止我的手攀住那对丰隆的小鸽子,还说那里有一个结让我捏捏,可我怎么也没捏到那个结。不知又过了多久,我把她压在了身下,她说:不,我会给你,可现在还不行!
啥时,我问。她说到你家里!我犯起牛劲,她说:你绝不是那种人,我的眼睛不会看错人。还说我太像她高三的班主任,揄我比他还博学!我能对她再犯牛劲吗?那份激情只好理性的控制了。但是我们就免不了难分难舍的长吻!
深夜的森林里很有些凉意了,我们都回不了各自栖身的地方,她叫我不用回了,这里天亮是很早的。于是她就稳稳当当地靠在我的胸上,我也牢牢实实地把她拥住,任我的手在那里寻找那个结。这里有一道无形的堤岸,一涉及到肉体问题,天真纯洁的情人便会被一种圣洁的畏惧阻拦。在那相爱的时刻,敬仰亲慕的巨大威力已经让欲念如落花流水般走过。绵绵情谊恒久不变,在这样的时刻,朵朵白云在我们头上浮过。而人间幻梦常常是比天上白云还容易被风吹散。
那夜,我们都很激动,很兴奋,很幸福!我们谈外国名著中国经典,我们也谈明天和将来……
她说我是魔,要不咋会第一眼就会迷上我。还说贵州太远了,她爸她妈肯定反对她嫁过去,让我去她家倒插门,我能吗?我深爱着家中的妻儿!我的确与她有一见倾心相见恨晚的感觉,但我断不会抛妻离子。我又实实在在想从她那里得到实惠,一个已婚男人对一个姑娘,还能企求些什么?但我知道,这朵含苞待放的红牡丹不宜强摘。让她能为我开放,只能用心血去浇灌。
两个人的生活便是这样圣洁空前,高贵绝伦,我们既不在天底点,也不在天顶点,游离于污泥之上,凌霄之下,云雾之中,几乎没有了骨和肉,从头到脚只有灵魂和憧憬,落于尘世又枉,这一段仙情雅念升上天殿,又有这般人味俗念,看来已超越于生死之外,不知时间为何物,渺渺然,冥冥然,飘飘然,轻盈得可以随风而去。
后来的晚上,我们同样去过那儿,我谈到了她必须换工作,发廊里是不安全的。她说清者自清,她是知道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的。还说:放心吧,亲爱的,我会给你保存好一个完好的女儿身!
姑娘,我放心!可是,我又能让你放心吗?我能给你一个完好的男儿身吗?
那天晚上,她告诉我说:男人都愿找一位爱他的女人作老婆,找一位他爱的女人作情妇!
你愿是那种女人呢?她说:鱼和熊掌都是好东西,一样也舍不得丢弃。
为了不至于被老板炒了鱿鱼,她的确上班时不来找我了,我也尽量多些晚上甘愿被锁进石窟。小叶就老是盯着问我把她坏了没有?我就诳他,她早是我的人了,小叶就很惋惜的叹口气,后来竟缠着我讲经过讲感受,为了我心爱的姑娘不被他追,我就编些谎话骗他,他就真信她是我的人了。
但我深信,她无非是身子还不是我的;如果我有所有无赖万分之一的胆,她就肯定属于我了,我不能这样做。
没有到森林去的晚上,石窟里的我是常失眠的,我刚进入梦乡,卖—团的叫卖声吵醒了我。我依然是很兴奋的,我盼望这个叫卖声,尽管它在万籁俱寂的清晨有些凄凉,而在我却感亲切温馨!半小时后,我们就会被放出石窟,我就会千方百计去那儿瞅一眼整夜思念的姑娘。
后来,她离开了发廊,我去那儿总也找不到她,老板娘也不告诉我。尽管我怀揣着家中爱妻的玉照,可不见她的日子是多么难熬,天空也都昏暗了不见阳光。我就盼着早点下班,下班后也忘了去食堂吃饭,接连几天下来往往都是要进石窟了才去买点零食充饥。
小叶见我在石窟里的榻上辗转反侧,他才告诉我实情,他把我的情况告诉了柯琴,她现在是知道了我是有妇之夫在躲我。可见,她也是深深爱上了我才离开发廊的。次日下班后小叶就主动要求陪我去找她,终于在金井西城郊的服装厂里见到了她,她正在食堂外打饭,见我去了径直过来饭也不打了。小叶识趣的悄悄走了。我们又去到了那片森林,又相拥在那座坟茔旁。
那天晚上,我枕着她双腿老是听到她的肚子哇哇地响,我问她是不是很饿,她说:我一见你就饱了,我应当想到,你那么优秀那么帅气,肯定早有了女人,还说:背了你我就警告自己,离他远点不能跟他他有老婆孩子你掺和在里边算啥?可一见你就一切都土崩瓦解……
是的,我们的相爱是肯定没有结果的,她也说。但那天晚上她却坦诚的要给我她的最珍贵,我抓住了她宽衣解带的手,她说让我给她留个一生的回味!
我没给她那个一生的回味,我帮她系好已解开的钮扣。那以后,我就愿被锁进石窟里,尽管也是痛苦的。清晨依然渴望听到那凄婉的叫卖声:卖—团!团—哩!!
发表于 2004年2-3期《茅台文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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