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墨文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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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二月,一场大雪又覆盖了繁华的上海,整个城市顿时成了一片雪的海洋。萧雨的工作也形同这雪的寒冷一样,充满了激情与酷寒。不仅要把学校的工作搞好,还时刻惦记着夜总会的生意。最重要的是佳月,一个对他以身相许的女孩,他分不清楚他对她是爱慕还是同情。

为了全面发展自己,他又以出色的文笔通过考试,加入文学社当了一名记者。虽然学校办的报刊,大多是关于教育方面的。但是,作为一名记者,在采访方面并没有多大限制。因此,他能利用业余的时间到一些企业研究考察,这使他们结识了很多商界人士。在对企业的采访中,让他更进一步地了解了商界行情,增长了他的才干与智慧,为自己以后经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
在大学院里,下雪的日子总让学子们充满了激情,萧雨也是,他跟着朱美玉,许静和几个学生来到了雪地上。

“萧雨,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到来上海深造呢?你是河南人,远着呢。”陆虹用正宗的上海话问他。

“这很简单呀!因为我喜欢这里,对这里充满了向往和憧憬。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丽。”萧雨赞叹地说。

“喔……”陆虹简明地说。

“对了,萧雨,你是怎么当选为记者的?”许静凑近他问。在文学社工作的大多是中文系的,凭他对文学的爱好就能当上记者,不得不是一个天大的疑问。

“我是通过考试的呀!本来文学社是不缺记者的,但是我样样考试都是以满分通过,社长是特意为我安排这项工作的。”萧雨信心十足。

“你真幸运,美玉也想当一名记者,想体验一下采访别人的滋味,可每次考试都落选。”许静为男友叹息。

“我虽然文学差了一点,但我英语好啊!”见女友拿自己跟别人比较,朱美玉有些羞愧。

“是啊!每个人都有他的特长。他还是我们的班sir呢!”萧雨为他解围。

“你们先停一下,我们这是到哪里去玩啊?”陆虹嘀咕着说。

“若是有一片园林就好了,我们可以来这里玩耍。”萧雨拍了一下身上的雪花。“这里的空气很清新,明媚,很适合我们年轻人的心情。”

“那我们到中山竹园公园去好吗?”陆虹总是对玩充满了兴奋。

他们步行走着,有说有笑,路过源深体育中心就到了竹园新村。这是个极其繁华的村子,座落在陆家嘴的金融贸易区,也是集白领较多的一个地方。在上海甚至全国都著名的中央公园也在这里。

在路经潍坊路一个较为偏僻的街口,他们听到了一阵读书声。

白日依山尽

黄河入海流

欲穷千里目

更上一层楼

这是一首由老师领读的古诗,气势磅礴,感情充分,让人听着有一种畅快淋漓的之感。

也许是对诗有一种同感,萧雨止住了脚步,他向传出书声的地方看去。那是独具风格的小院,大门口上面用铁具写着“福星孤儿院”几个大字。

“萧雨,看什么啊?我们快走吧!”兰兰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,有些不解。

“不—,我要进去看看。”不知怎的,一看到孤儿那两个字他总是充满了感情。

“萧雨,你又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,进去干嘛?”朱美玉疑惑着,在他眼中萧雨是无法理解的。

“就是啊!说好一起来玩的,到这里来干嘛啊!”许静不满地说,若是萧雨一离去,她还有朱美玉和兰兰也失去了兴趣。

“你怎么……”兰兰生气地说。

“对不起,是我扫了大家的兴趣。”萧雨镇静地说,“说真的,我对这里很有感情,你们当然不理解我现在的心态,你们先去公园好了。”

“你……变态。”她本是带着希望而来的,却不曾想到萧雨会改变主意。

萧雨看着他们三人失落的样子,心中充满了内疚,毕竟这是他的错,但又有什么办法,一看到孤儿院几个大字,他就想进去,看看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。萧雨轻轻地走进了孤儿院的大门。院子里读书的声音还在响着,依然是王之涣的那首《登鹳鹊楼》,领读的是一个年轻女孩,身材高挑,短碎发,圆脸,看上去很美丽。

她在一群孩子面前站着,双手把书举得很高,眼睛在书本上不停地移动,神情专注。萧雨不敢惊动她们,只好在门口站着,看着她充满激情地朗读。

“姐姐—”一个小女孩在下面叫了一声,又把目光移向了他。

女孩把书本放到了桌子上面,又望了望盯着她不放的萧雨,走了过来。“请问,你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萧雨语噻。

“没事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她不解地问。

“我喜欢这里的环境,这里的孩子。”他简略地回答。至于为什么要到这里来,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
“呵呵—”她神秘地笑了笑,“在我想象中还没人说过喜欢这里,有谁会到这种地方来呢?他们都认为这是世界上最低级的人居住的地方,他们辱视这些没有父母的孩子。”

“你想我是来羞辱这些孩子的吗?”萧雨深切地说。

“就凭刚才那些话也不错,你进来吧!”她又神秘地笑了笑,“我们这里没电,只好让孩子们在外面听课,你若是冷的话,可以先到我们屋子里去。”

她的微笑充满了勉强,是那种沮丧的,无助地微笑。

“不—,我就跟他们坐在一起听你讲课。”萧雨目光炯炯。

萧雨在一个女孩旁边坐了下来,虽然这里不比大学校园里那样优美,安逸。但他似乎更喜欢这里,只要能跟这些孩子在一起,他就会感到幸福和快乐。一直到放学他就在那里坐着,她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对这些孩子感兴趣。

“你中午不回去吗?”她问萧雨,“我们这里的饭恐怕你吃不好。”

“今天我能请大家吃饭吗?”萧雨看了她一下,深切地说。“我叫萧雨。”

她还来不及说话,孩子们的眼光都在盯着她看,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渴望。

“姐姐叫小雪。”曹洁强先说。

小雪看看孩子们一幅可怜的样子,脸上充满了感激。“好的,这些孩子己两个月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。”

“我这就去买饭。”萧雨的眼中几乎要挤出泪水。

小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中聚集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。萧雨来到了大街上,每到一个饭店他就去看看,挑最好的食物买了两大袋。为了不让他们等得太久,他搭辆计程车,才回到福星孤儿院。

“你怎么买了这么多?”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,小雪在门口接住了他。

“我怕孩子们不够吃的,天气冷,孩子们要多吃一些。”萧雨深情地说。

屋子里光线很暗,他们就将桌子放在门口光亮的地方,把饭菜放到上面,围着桌子吃。好像陕北人坐在炕上吃团圆饭一样,气氛极其热闹。

大地上的积雪还未完全消融,一场又接着飘了起来了。整个校园里激起了一阵热闹的气氛。

萧雨放弃了当天练口语的课堂,顶着大雪去了建行,把上学用的两万块钱全取了出来,又送到了福星孤儿院,为他们捐助资金,从此,这些孩子又重新走进了校园。回到学校,萧雨直接来到了商学院。这里完全是自由式的教学方式,只要教室里有空着位置,无论你是哪个系的,都可以进入。

他在一个空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,进教室讲课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,眉毛修长,高鼻梁,是一个典型的商人形象。他没有课本,就坐在板凳上听着,教授讲得是哈佛式的课程,即一个经理的形象设计,因为一个人的形象,留给别人的印象最深刻。他讲了俄国风流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的例子。起先,她并非是正宗的俄国人,而是一名被俄国召来作为彼得大公夫人候选人的德国公主。为了在政治上能够崭露头角,一到俄国就拼命地学习俄语,在俄国民众面前树立了良好的形象。为她日后摘取皇后的桂冠,夺取沙皇的宝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
教授一讲到重点就要重复几次,他听得炯炯有神。如果是陌生的,也许他还没那么有兴趣,但是,教授讲的那些东西,他都曾在书中看过。他完全是根据自己的爱好来发展自己的,在中学时,他就开始研究哈佛经理的管理经验,现在,在理论上他可谓是把握在先,只是缺少实践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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